偏驻了足,道,诶,那是本小姐的人。
带着些痞气,带着些霸道,即便数年已过,如今想起却仍宛若天籁。
事后,自己跪在地上,将一切和盘托出。原以为会招致责罚,毕竟,像时家这样的家族里,下人们的身份也是有要求的,像自己这样的,却是万万不会要的。大小姐却只沉默半晌,问,恨嘛?
逃走的时候,还不曾恨过。毕竟对方的的确确是为自己葬了乳娘,又花重金栽培,可如此不眠不休地追杀,难免便恨上了,毕竟,昔年恩情已经尽数归还,自己这些年为画舫敛了多少钱帛更是数不胜数……于是,自己点了点头。
那甘愿嘛?小小的孩子,坐在一张看起来格外宽大厚重的金丝楠木大椅里,脚都够不着地,偏生表情成熟又老道。她问,甘愿吗?一辈子在这内宅后院带着假面具生活,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你这些年惊才绝艳的一切。
不甘愿。自己摇头,而更不甘愿的是,这太和郡没有一艘堂堂正正保护姑娘安心营生的画舫。
于是,大小姐笑了笑,取了笔墨纸砚,写了一张方子,递给自己。
便是华帏香。
大小姐说,配方给你了,如何用、甚至有没有用,都只能看你自己。你去账房那里支些银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