惮时家,也迟迟没有下手的原因。外祖父是他的恩师,他需要那个尊师重道的头衔……不到万不得已,时家都是安全的。”
“何况……你是不是忘了陆家在江南的地位,若是贸然对陆家动手,很容易招致江南所有世家的联合反击,到时候就不是一个儿媳妇的问题了,屁股底下那张椅子可能都会直接没了,这笔账,他老人家可是闷清。所以……放心。”
“若非如此……本殿下敢在帝都这么不要命似的上蹿下跳?早不知道被人弄死过多少回了……”
原来,他也知道自己这德行有多招人恨啊?顾辞额头青筋又一次跳了跳,今天这些个青筋跳得有些欢快……
但顾言晟说得也不无道理,论对人心的把控,和这小子比,顾辞都要不得不自愧不如。当下点点头,半晌,面无表情,“如此,你可以走了。”
“哎?!”顾言晟失声,这么无情的嘛?!
最后,顾殿下抱着抚慰受挫心灵的三坛子酒,郁郁不得志地被赶出了府——连带着他的那尊一人高的玉像。
那一日午后,茶余饭后正在街头三三两两嗑瓜子闲唠嗑的百姓们都看到挂着瑞王府标记的马车之后,跟着一辆囚车,囚车比较特别,里面囚着的,是刑部侍郎——的等高玉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