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担心了之类的云云。
谈均瑶一一应着,得体又大方,仿若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偏生心里却宛若巨浪滔天席卷而过,潮起又潮落,而自己就像是大海之上一叶扁舟,飘忽地格外不真实。彼时,谈家将她毫不犹豫地推出去的时候,她虽难过,却并未愤恨,兴许是……早已习惯。
谁都靠不住的,她一直都知道。因为不曾期待,所以也没有所谓的失落。
可……她从未想过,时家能护自己至此。欢欢护她,从谈雪进门之后便自始至终拦在她身前,半个字不让说,她尚且能宽慰自己,毕竟是多年的姐妹情深……
那……字字珠玑一改往日温和性子的时夫人呢,秉持着面子不要都要同一届小辈争锋相对的时夫人呢?
还有……太傅呢……太傅性子最淡,小辈的事情他很少参与,可他却因为担心女眷搞不定而派了顾辞过来处理。
时欢问,何为长辈?
原来……这便是长辈……无条件地,保护自己羽翼之下的小辈。
一边,是自己的亲族,一边,是严格说起来多少有些非亲非故的外人,可两者之间的言行,让人想要落泪,有些难过,又有些释然。
就那一瞬间……那些过去的事情,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