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夫人也在,微微蹙着眉有些紧张的样子。时欢就站在马车边上背对着此处,车轮那靠着个老妪,头发花白,哼哼唧唧地喊疼,边上菜篮子打翻了一地,几棵还带着泥土的蔬菜滚落一旁。
片羽蹲在她面前,挡住了顾辞视线,一时间也不好判断情况到底如何。
他上前一步,同距离自己最近的时夫人打了声招呼,微微低了头问道,“夫人。这是发生了何事?可有晚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顾大人。”打着招呼,时夫人就要屈膝行礼。
年纪虽轻,又是太傅的学生,自己女儿的师兄,按照辈分自是轮不到时夫人行礼,但人家如今正正经经刑部侍郎,到了这个品阶,当得起时夫人的屈膝礼。
却被顾辞抬手间便阻了,“您是她的母亲,您的礼,晚辈如何能受。”
他自称晚辈,谦虚又恭敬地笑了笑,收了手才道,“欢欢若见我受了这礼,怕是要恼我许久。”有些亲昵的称呼,对自己的心思并无遮掩,大大方方地摊开在对方母亲的面前。
倒是令人意外。
“那孩子被宠地娇了些。”说起自己的女儿,眉眼间是掩不住的柔和,时夫人看着不远处似乎并未注意到这边的时欢,才道,“车夫撞了个老夫人,腿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