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事件尘埃落定,没有一个人替她道一句,抱歉。
那个老人,姓张,名慧。
她说这话的时候,笑地有些憨憨的,说在宫里这许多年了,名字什么的早就不重要了。若是不出意外,等到告老还乡的那一天,当年老友怕也剩不下几个了,谁还会记得一个名字。
彼时自己是怎么说的呢?自己告诉她,没关系呀,等您出宫,若是喜欢,就留在时家,天天做绿豆酥给我吃,若是喜欢清静,那就去太和郡,也不算远,每年都能去探望您。
左右呀,我们记着。
可那个老人,笑起来有些可爱有些憨厚的老人,到底是没有等到告老出宫的那一天。听说,她自始至终只说了一句“娘娘信老奴,老奴绝对没有做过”之后,便再不曾求饶。
姑姑定然是信的。
因为她的侄女儿最喜欢绿豆酥,厨娘即便可能在别的食物里下毒,唯独不可能在绿豆酥里下毒。姑姑……定然知道。
可姑姑救不了。
时欢仰面看天,天色正好,日光从树枝的新芽里洒下来,带着生机勃勃的碎光。她低低地叹息,皇权面前,谁都救不了一个无辜的厨娘,您莫要怨姑姑。但……数日之后,那个宫女便会下去给您道歉,奈何桥边,您且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