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眷恋,少女心就此遗落。以至于此去经年,再难忘却。
半年后,她凤冠霞帔,入主中宫,母仪天下。她在寝宫院中栽了一棵枫树,自此,将那些从不能与人道的心思,轻轻搁进了匣子,落了锁。
她敛眉,笑意温和又博大,“大人太客气了。说到底,是欢欢那丫头生事了,这件事是时家有愧,绕了贵府宴会,还望大人勿怪。”
娘娘,大人。他们的称呼,此生仅限于此。
拐角相遇,言语三两,就此作别。她回她的深宫,他居他的庙堂,下一回相见便又是她坐承乾宫帝王身侧,而他站在文武百官的前端,对她俯首叩拜。
富丽堂皇的殿宇之中,极近、又极远的距离。
……
时欢带着顾辞先离开的,坐的便是顾辞的马车。顾公子的马车,什么都不多,唯独各种药备地齐全。
水是凉的,手是抖的。
她从未见过一个人,能将自己的掌心掐成这般模样,四道深深嵌进了肉里的伤口,轻轻一动,伤口就再度裂开,拿着布巾的指尖颤地厉害,敛着眉眼抿着嘴不说话,难得地喜怒形于色。
她不说话,顾辞便也不敢说。素来算无遗策的顾公子,此刻脑子里跟一团浆糊没什么区别。除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