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再说,那位爷还能缺那么点儿俸禄?太后她老人家宠着呢,时不时让宫女送点啥过去都比那点俸禄强。实在有些……讽刺。
果然,陛下的脸色,更难看了。嗤笑一声,“他缺那点儿俸禄?……都请了些什么人?”
这事儿,就更不好说了。常公公一早得了消息,却迟迟没报上去,说到底就是帮那位殿下瞒着呢。哎……常公公将皇帝面前的茶盏里换了热茶,才笑呵呵地说道,“时家大小姐和公子自然是请的,他们关系打小就好。还有宋家六公子,也是在列的……”
声音小了些,语速慢了些。
皇帝怎么可能不了解近身伺候自己半辈子的老人,眼神凉凉瞥过去,“继续说!”
“还、还有就是谈家那位姑娘,她跟时大小姐关系好,还有……顾公子……”
“所以,邀请顾辞又是为何?”皇帝眼神冰凉,直直看向自己身边的老人,语气愈发危险,“前几个你都给分析了,如今你倒是给朕分析分析,他为何邀请顾辞?私交甚笃?”
常公公低着头,没说话。私交笃不笃,都不好。
私交甚笃,那就是当朝皇子私结党羽,私交不笃,那如今偏偏请了新晋刑部侍郎,便是意欲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