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姑娘……剜心放血是为她,毁天灭地是为她,放下屠刀身披袈裟,也是为她。
林渊叹了口气,悄悄退下了……
马车里,又陷入了安静。
似乎回到了最初的尴尬里,甚至,更加尴尬一些……因为顾辞,倾了身靠得很近,近地她又能闻到顾辞身上格外熟悉的药香,那药香让她莫名地……觉得很安心。
“那日……”顾辞略一沉吟,在她身侧坐了,低了眉眼看她,看她半张脸缩在毛绒绒的毯子里,露出一双上下左右乱闪的眼,“吓到你了?”
时欢目光又是一闪,往毯子里又缩了缩,反驳,“我哪有躲你……”
小丫头藏不住事,这几日明显躲着自己。一开始是真以为时欢是钻研那手札,可渐渐的,顾辞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小丫头聪明得很,学什么都快。可这几日来……她看来看去,都是那几页。
纵然宫家先祖写地再如何晦涩难懂,倒也不至于如此……
于是便知,这丫头啊,说白了就是躲着自己。
他坐在时欢身侧,摇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状似无意地喟叹,“还有三日,就是年关了。这几日脚程快些,咱们能赶到栖霞镇,那是个比较热闹的镇子,之前行军时路过……咱们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