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被点破,时欢耳根微红,低头,应了,“嗯。”
声音很低。
那丫头背对着自己,低着头,露出泛着粉色的耳朵,看得出来有些害羞……害羞?她对着宫泽害羞?!顾辞手中的茶杯应声碎裂。
茶杯碎片扎进掌心,却不觉得痛。
只觉得心口某处像是破了个洞,呼啦啦地灌着风,比昨日站在大雪地里还要冷很多。他甩了甩手,将沾了血迹的手在袍子上擦了擦,再也不看那两人一眼,转身上楼——他怕他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弄死宫泽。
却没有看到,在他转身之际,那个含羞带怯的姑娘突然似有所感般回头看了看,却只看到了顾辞离开的背影——她,闻到了血腥味。
顾辞的一举一动自然都落在宫泽眼中,包括那只碎裂的茶杯。对此,宫少主很是满意——虽然手札是时欢要的,但说到底却是为了顾辞要的。自己千里迢迢冒着风霜雨雪的天一路赶来,为的就是他顾辞。可顾辞呢?
呵。不领情就算了,还用那种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眼神盯了自己这么久……那自己能让他舒服了去?
对如此结果,宫少主很满意,于是他终于想起了正事,搁下了手中碗筷,怕了拍袖子,“走吧,手札在我屋里呢。昨儿个来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