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自己方才打他的那几棍子,非要阻了自己的这点儿小心思!思及此,却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两眼顾辞,这傻小子!哎!
林渊已经处理完,将车夫也安葬完毕,过来请示何时离开。
当下太傅语气不善,拐杖重重锤了锤地面,叹气,“走吧走吧!再不走,是等天黑呢,还是等下一波匪寇啊?”
……
于是,就这么上了马车。
片羽和含烟跟着太傅,时欢上了顾殿下的马车。
尊贵精致如顾殿下,自己尚且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偏偏对他这位表妹,诸事亲力亲为。倒了茶,搁好了点心,暖好了小炉子,才靠着椅背饶有兴趣地开口问道,“恼了片羽那丫头了?”
时欢捧着茶杯一口一口地抿,闻言也没抬头,只道,“没有呀。我恼她作甚?”
顾言晟表示,我信你个鬼。这些个小丫头啊,但凡心里头有些事,都藏不住。越是亲近的关系,越是藏不住。
平日里从来都随侍身侧的丫鬟,这会儿就远远跟着,五步的距离,不多不少。低着头,偶尔抬头看一眼时欢,又迅速低了下去,这小模样……真真是可爱又可怜。
其实,除了被顾辞圈在怀里的时欢,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看出了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