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世人只看到他戎马凯旋战功赫赫,小小年纪已经站在大殿之上仰着头接受陛下圣旨册封,却不知道他到底失去了什么……
“好……”她应,看向顾辞的眼神,如同面前被莲花灯照亮的湖水,温柔地泛着光,“那……写什么呢?”
总不能写百年好合吧……
顾辞略一沉吟,在那张皱巴巴的纸条上写了四个字,落款,一气呵成。然后递给时欢,“可好?”
时欢接过,一眼看过脸颊绯红,跟握着烫手山芋似的……
皱巴巴的纸上,最显眼处是四个力透纸背的字,凌厉、霸气,自成一家,隐约可见写字之人心中丘壑,只是……
耳畔,男子声音和缓,温柔到缱绻,他将那支笔递到时欢面前,“欢欢……此生从欢……可好?”
可好?
明明并不暧昧的词,偏生带了个“欢”字,由着他此刻低声说出,平添了许多的旖旎缱绻,竟是比那什么百年好合都要让人怦然心动。
她低着头,红着脸,看着他手中那只毛笔,不敢说好,不敢说不好……总觉得,若是说好,有些东西悄然发生了变化,那些未知的变化让她觉得手足无措……可若说不好……却又怎么也说不出来。
只接了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