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小女怎敢僭越。”
客气、有礼,却也疏远,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划清了那道线。身后小丫头还给规规矩矩行了了礼。
连表面上的亲厚都没有给上一星半点。
很少被人这般下不了台,即便此刻只有一个车夫和一个丫鬟在场,可顾言耀性子骄傲,哪里受得了,当下眸色微暗,抿着嘴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的,显然是不大开心了。
左相府这辈虽也有几个女儿,但帝都这一代的女子里,除了皇宫里正儿八经的公主,便谁也尊贵不过时欢去。那几个正经意义上的表妹反倒和顾言耀并不往来,生疏地很。
时欢自小粉雕玉琢,时家上下又偏宠得很,皇后时不时接到宫里住上一段时间。是以,顾言耀对她并不陌生。记忆里的小丫头,软软糯糯的,像个发地恰到好处的白面馒头。
长得可爱,举止乖巧,笑起来热情地像个小太阳,和皇宫这样的地方格格不入,但也因此……显得格外珍贵。珍贵到……让人想要私藏。
如今再看,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顾言耀随着时欢上了马车,见时欢正襟危坐眉眼微敛看着膝盖不说话,于是找着话题搭讪,“太傅身体可好?之前本殿托人送来的药材,可有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