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变半分,还慢条斯理整理着衣袖,温和,优雅,还带着几分……彬彬有礼。
见了鬼了!
“时锦绣。”整理完袖口的姑娘终于自入了这院子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瞧了眼时锦绣,她连名带姓地叫,“顾言卿一鞭子挥你脸上,是不是把你脑子打坏了?所以你连带着忘记了你脑袋上的伤到底是谁治的?还三请五请不肯来……你自己作出来的伤到底有多重你不知道?若非是她,你以为此刻你能站在这里对着本小姐吆五喝六的?”
时锦绣怔怔看着对面,一下子忘记了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
这几年,时锦绣从未见过时欢生气着急的样子,更别说她动手打人的样子,即便那日画舫之上被设计,时欢也是站在那里,不骄不躁,云淡风轻。这个女子,就像一个完美的、没有喜怒哀乐的瓷娃娃。
可今日,瓷娃娃不仅伸手打了人,还“颇有口才”地骂了人,而这人即便骂人,那表情看起来和平日里在自己园子里闲庭信步也没甚区别,连情绪的起伏都瞧不见。
完全看不出生气的样子来。
时锦绣抚着自己的半边脸,若非脸颊还在隐隐作痛,她连自己都要以为方才所有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时锦绣。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