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带着含烟一离开,老爷子表情便瞬间沉了许多,重重叹了口气,“这丫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些心思就喜欢埋在心里。明明还是个孩子,偏偏她想藏起来的东西,旁人窥不得半分。”
“总显得……过于老成了些。”
顾言晟一边吩咐下人将碗筷撤下,一边回头宽慰,“其实……大家族里的姑娘,还是老成些的好,保护得了自己。何况……还是时家的姑娘。太过青涩单纯,反倒让人担心。咱们总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地保护着她……”
理,的确是这么个理。
也是因此,太傅这些年真的是倾囊相授,该教的、不该教的,统统教给了这个心尖上的孙女。看着她愈发出色、成熟、稳重,一边欣慰着,一边又心疼着。
时家的姑娘,用金尊玉贵来形容半点不为过,可小小的年纪里,却早已学会了谨言慎行,天真不复。
“顾小子身体到底如何了?”太傅收了心思,回到眼前的问题上,“这丫头为了瞒着我,还是施了胭脂过来的,还换了衣裳……她却忘了,自己这般反常,老头子我才更担心。”
朝夕相处许多年,怎么可能不了解对方的性子习惯。如此反常,事情必有妖。若是平时,时欢定也知道,可今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