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片羽从未一下子说这么多的话。
她对着顾辞,格外平静地自称“我”,像是同僚之间的对话。顾辞也不在意,只看着片羽抽回自己的手,慢慢起身,才问,“伤……好了么?”
“还没。不过不碍事。”片羽背着身给他倒茶,温热的,不烫,转身递给他,“喝吧,加了点药材在里头。你如今的身子骨,挺麻烦的。之前太虚,内腑伤情未好,便不能大补。我列了些药材,往后你茶里放一些,用量我已经交代过林渊了。”
顾辞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药味不重,几乎尝不出来,他才又喝了一口,道,“好。辛苦你了。”
片羽走到桌边,刷刷地写了张方子,“你余毒未清,心神耗损地厉害。自然更容易复发。这两日怕是还有好一番要折腾,若是不适,立马让林江来时家找我……这几日,你便卧床休息吧……左右你也是走不动几步路的。”
“好。”
“若是不愿她再受到惊吓,就不要那么劳心耗神。”片羽搁了笔,对着纸吹了吹,吹干墨迹,一手标准的簪花体,很是好看。她随手搁在桌上,点了点,“方子搁这了,我先走了。”
顾辞点点头,待得片羽跨出门的时候,才出声交代,“同她……你知道该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