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堪堪落下的那颗心,猛地一颤,颤地胸腔都生疼……这模样,已经算是“还好”了……?
那……不好的样子……又是什么样的?
老夫人趴在床边,谢绛也围在那里。只有她,进门之后就站在那,像是脱了力,竟是半分动不了。
片羽站在时欢身后,即便她自己此刻看起来脸色白地跟鬼似的,却还是第一时间先宽慰自家主子,“放心吧……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顾辞是个病秧子,这一点她一早就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如今亲眼所见平日里如玉雅致的一个人,此刻了无生趣躺在那里……看起来行将就木的样子……
只觉得心脏一抽一抽地疼地厉害,脑袋也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爆炸开来。
“他……”声音有些干涩,时欢轻轻咳了咳,才问道,“他……每次都这样的么?”
“也不是每次吧。”而是大多数时候都比这一次要更凶险。好几次太医都已经让长公主府准备后事了……那些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太医们,若非真的束手无策,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些片羽怎么可能跟时欢说,只避重就轻地,“之前几乎都是整个御医院围着的,肯定比奴婢的医术要好很多的。到底还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