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
时锦绣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指尖有血迹,脸颊上也有血蜿蜒着下来,像是蚂蚁爬过,簌簌地痒,她也不敢稍微摸一下,一边担心自己脸上的伤口到底会不会破相留疤,一边却害怕的全身都在抖。
她哪里见过这样的男人,沉默的时候看着并不出彩,此刻骤然发怒间随手一挥,整个房间里瞬间一片狼藉,除了他自己面前的那只茶盏、那张桌子,就没一样东西是完整的。
“我……”时锦绣只觉得委屈,可悉数委屈都老老实实的咽进了肚子里。
她是时家的姑娘,虽自幼在老宅长大,比不得时欢在帝都的风光,可时家老宅在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时被人这般高高在上的鄙夷为“贱民”?
“既、既如此……你救我作、作甚?”一直到此刻之前,时锦绣仍然觉得对方是为了救自己脱离那场婚事,才费劲安排了人潜入时家、又安排了马车候在侧门带自己连夜离开……是以,即便心下犹疑,却也老老实实地待了一天一夜。
问完,她又捂着嘴,缩在暗沉的角落里,后知后觉的发现……也许……这自始始终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这个人……半点不像是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样子……。
果然,对方冷冷笑着,眼底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