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悄悄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却偏偏又有些奇怪的空落落的感觉。她没有在意,只宽慰顾辞,“这件事本就不是师兄的错。再说,还有徐太守呢。”虽然,她也隐约知道,想必徐太守也是不顶事的。
这也是方才她站在荷花池边出神想的事情。
这件案子查地太简单了。
沈攀给她的感觉也很奇怪,像是一个没什么见识、一朝得势不知天高地厚的书生,和传闻中炽手可热的青年才俊,出入着实有些大了。虽说,传闻不可尽信,但说到底,空穴不来风。
再结合沈攀到最后都只咬定是失手,坚决不认自己行凶、更不承认自己雇凶杀人的行为来看,倒更像是拖着时间等谁来救。
是谁呢……
她顺着顾辞的话想地入神,却没发现顾辞看向自己的眼神变了。那眼神半点醉意也无,近乎于贪婪地看着她,像是深陷荒漠迷途的旅人看着近在咫尺的海市蜃楼,渴求中带着几分深入骨髓的疼痛。
刚刚沐浴过的姑娘,周身若有似无的兰花香,沁人心脾。顾辞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又松开,最终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见她似要挣扎,便一手揉着太阳穴,一边蹙着眉往石桌边走。
一脸头痛欲裂的表情,脚步也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