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低声笑了笑,像是大型犬类的撒娇,声音悦耳低沉,带着醇香的酒味。
阿辞……
时欢的耳朵,就在那句“阿辞”里,俏生生染了层薄红,比顾辞喝了酒之后的脸色还要红上几分。
那得是多么亲近的人,才能喊出口的称呼?
时欢紧张到手足无措,第一次觉得这满月的月色实在过于明朗,以至于让人无所遁形。可她不唤,顾辞就耍赖似的抓着她的手臂杵那一动不动,一副看谁杵地过谁的任性模样。
半晌,她在顾辞借着酒劲的不讲道理中,低声唤了句,“师兄。”
不是第一次这么叫他,却是第一次觉得,这个称呼实在过于暧昧了些。她低了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顾辞这才松开了始终抓着她手臂的手,却似乎并未察觉到太过于亲近的距离,“方才见你离开的时候,情绪有些低落。思来想去,有些不放心,便过来看看。”
这句话,却又说地很清醒。
一时间,时欢也判断不出顾辞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喝到什么程度,只觉得心力交瘁得很,低着头声音很低,“我挺好的。”
“可我不好。”又像是真醉了。清醒的顾辞怎么可能用这种像是委屈的语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