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犯谋权篡位的大罪,他总不好动我。一生荣华富贵自是少不了我的。”
这倒是实话。
彼时皇帝下了那道圣旨,以时家女择天下,看似皇恩浩荡,其实却是将整个时家架上了进退维谷的境地。一介女流之辈,如何择帝?说白了,还不是整个时家在选?为了满门清誉,顾言晟便已经从帝位人选之上除名了。
不仅如此,时颢位居右相,皇帝便又娶了左相的女儿,如此,朝堂、后宫,两相制衡,谁也压不过谁去,皇位因此显得格外稳固。
时家,看似荣耀正盛,其实如履薄冰。
顾言晟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没喝,端在手中悠悠得晃,看着其上一片细小的碎浮叶,眉头蹙了起来——顾言宸殿下自是见不得这么不讲究的茶水。
他搁下茶杯,眉头并没有松开,“来时母后让我带句话。”
时欢,“嗯?”
“她说……时家今非昔比,早已是陛下心中一根拔之而后快的刺。但这根刺早就不是他想拔就能拔得了了,所以……她要我叮嘱你,她知你素来顾全大局,但又担心你太过于顾全大局。”
“如今的时家,护住一个你,还是护得住的。你随心就好。”
秋风起,院中落叶扫了又落,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