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三姑娘今日大清早的不去学堂,来我这所为何事?莫不是……老师又有事,又散学了?”
“又”字咬地重,调微微抬了,声线听起来,慵懒又华丽。
时锦绣气焰瞬降——自然不是什么散学了,只是她听了婚约的事情,大早就来找时欢要个说法,哪里还顾得上上什么学堂?
当下也不管那丫头了,正事要紧。她自顾自找了处椅子坐了,“长姐,我知前阵子得罪了您,可说到底也不过是口舌之争小打小闹。没想到您竟狠了心将我许配给王家那废物点心?”
“嗯?”时欢似有不解,“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事是顾公子牵的头,祖父允的诺,怎地到了你处,便是成了我的过错了?”
时锦绣声音又高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祖父明明是招了你过去问的,是你点了头!”
“不过是你母亲不在,姨娘终究不是正经主子,祖父才找了我……我却也知道这事上无论如何也没有我置喙的余地,不过将那日画舫之上王公子所言如实相告罢了。他说……他同时家三姑娘,两小无猜、交情甚笃。”时欢低头,理了理鬓角散落发丝,微低了眉眼的样子,温柔又大气。
那日画舫之上,的确是这么说的,不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