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开始一笔一划地练字、学画,倒是早早失了这般天真烂漫的模样。
“世人只道高处风光无限,却不知,如履薄冰、步步维艰。何况皇家皆多疑,傅家手握几十万大军,如今又出了个惊才绝艳风头正盛的顾辞……”
“只怕早已树大招风、功高盖主了。”
“胶州战役只说顾辞重伤而回,留在史书的想来也是寥寥数字,主将重伤、战役险胜……个中缘由却终将掩埋在战地茫茫百里黄沙中。”
她说话声音不大,在略显喧嚣的茶楼里,就像滴水入海,倏忽间消散在风里。
却有一男子,身形狠狠颤了颤,目光落在时欢身上,却见她背对着自己,看不清表情。那人低着头,一路想着方才听见的对话,门口,林渊蹙眉有些不满,“主子让你进去买些茶叶而已,你怎地磨磨唧唧地这么许久。”
“里头说书先生正在说公子的事,便留着听了一会。”林江想了想,还是没将时姑娘的事情说出来,毕竟,那一战,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是禁忌。
说不得、碰不得。
林渊不疑有他,嗤笑,“就这些个说书的,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陈芝麻烂谷子的话,多听无益。”
林江晃晃手中茶叶,“回吧,主子想来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