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素来睡眠极浅多梦魇,是以最不喜夜间有人守夜,一是多个人翻来覆去地容易惊醒,二来,这种事情便是对着贴身丫鬟她也不愿说。
含烟正要退下,却听外头突然一声惊呼,带着几分娇嗔。声音有些……陌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只是,声音就在院子外头,想着顾辞可能会撞上,时欢蹙眉,吩咐,“去瞧瞧。”
含烟很快出去了,但人还未出院子门,外头就响起了哀嚎声,这次,尖锐了许多,倒是半分娇嗔也无。时欢当下也不等含烟了,提了裙摆就往外走。
刚出门,顾辞就举着伞撑到了她头顶,“时小姐怎地出来了。”
含烟在几步开外的地方,表情很是一言难尽……怎么说呢,像是吃果子的时候咬了一口,低头发现果子里还剩半条虫。她盯着地上抱着头嗷嗷叫的姑娘,为难地开口,“小姐……”
饶是时欢,眉头也跳了跳。
下着雨,一人抱着头在地上打滚,看上去是个姑娘,衣衫裹了泥水,看上去似乎还破了,狼狈又凄惨。依稀可以看出来……那人是时锦绣。一旁还站着两人,侍卫打扮,却不是时府的人。
不待她问,顾辞已经开了口,“抱歉,出来的时候这姑娘直直往我身上撞,手下人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