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里,萧纬抄经,他负责喂养螳螂吉虫,中间带着萧纬抓蚊蝇、摘樱桃,教她怎么喂食,一起看吉虫蜕皮。吉虫一日日长大,两节镰刀益发粗壮,两人好的时候也亲亲热热,黏糊到不行。
萧纬结庐抄经已毕,开始出房门走动。金夫人提出让她搬回原先住处,她却有点不舍。燕子坞清净,适合垂垂老矣的她,便决定还是住这。
不仅不搬走,还有些书籍、衣裳、首饰箱笼得搬到燕子坞。秋葵坚持要将院里的鬼针子全砍掉,萧纬也依了。
趁着几个丫鬟整理被褥藏书,萧纬正好到院子里晒太阳。想着秦壁对她的黏糊劲儿,又是心酸又是无奈。
“小姐,殿下今日怎还不来?”秋桂隔一会就到篱笆门外,踮脚张望。
秋葵路过,故意在她脸上抹了一把:“你这丫头,是盼着殿下,还是盼着出去玩啊?”
秋桂瞅了萧纬一眼,小声叱道:“胡说什么呢。”
她当然是盼着出去玩。她可是听从小姐的命令,专门照顾吉虫。
萧纬任由她们笑闹,只静静闭目,感受这份难得惬意。上辈子,她总是忧恨深重。
前两日,吉虫又一动不动跟躺尸似的,秦壁说它是无聊了,便带着吉虫去了“金桂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