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知好歹!”他说完话,扔下她一人,将木门“啪”地一声摔得巨响,消失在屋外。
一晃就是半个时辰。待她再次起身准备出屋子时,却发现门已落了锁。
一声无奈叹息。她伸手扶住门,声音里有些无力,“罢了。你都不怜悯世人,不怜悯身边的朋友,又怎会怜悯我?”
这些年,他杀尽了她身边之人,把她囚禁在自己这里。许给一个妾室的名分,而那正夫人荀玗琪就没一天让她好过的。
她是郡主,她是孤儿;她是正妻,她是妾;她是他实现野心路上的帮手,她只是一无用处摆设好看的花瓶。
至少,这都是她现在能看到的事实。
直到这一刻她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丢了什么。
她不想成为男人的附属品。
可是,晚了。
门外,夜色无边,风冷雪大,傅云奚执剑而立。那把剑插在雪地里,剑鞘上幽兰的光芒阴阴地闪着。
那个人的名字,自傅云奚知道起就一直缠绕着他,成为他心中最大的梦魇。即便那个人已经死了,即便归雪已经嫁他为妾,依然磨灭不去他给他带来的阴影。
他总是那样一副白衣胜雪的样子,高不可攀,若尘世冰雪纤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