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经过昨儿一夜,她是想通了。
她既是做了肃亲王妃,那便将这个身份担起了便是。这世间对于妇人的要求,无过只是贤良二字。
这两个字,说难极难,说易也极容易。
所谓贤良淑德,无非持家有道,相夫教子,端庄大度。
论起持家,她将一个颓败的肃亲王府整治到如今这个峥嵘局面,可算是十分有道了。
至于相夫教子,豆宝是她一手拉拔大的,她虽未必能帮得上于成钧什么忙,但以自身的心智也还不至于拖他的后腿。
而这端庄大度,说穿了不过就是任凭自己丈夫东家躺西家睡,后院里爱妾宠婢成群,做正妻大妇的依旧要面不改色,不能有一分一毫的吃醋嫉妒。对于世间所有的妇人,难也就难在这上头。
但于陈婉兮而言,这倒算不得什么。她并不在意于成钧纳妾与否,只要于成钧别宠妾灭妻,那些侍妾婢女也莫仗着宠爱妄想踩着她这个肃亲王妃的头,那便万事好谈。
井水不犯河水,便是她的主意。
杏染还想再说些什么,柳莺却自外头快步匆匆的走来,神色有几分惶惑。
她走上前来,说道“娘娘,王爷……”话出口却又结巴了,不知怎么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