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便也就成了这副习性。
陈婉兮同她打了些交道,熟知她的脾气。顺妃才开口,她便知这个婆婆大约又有什么难办之事开不了口,所以又是晾她半日杀性子,眼下又拿她母家之事出来责备,声色俱厉,无过只是要把自己制服了,好听她的吩咐罢了。
不然,这顺妃同小程氏向无往来,怎会忽然为她打抱起不平来?
陈婉兮心中明白,脸上倒是没带出来,也没接她的话,只说道“皇宫中的事,儿怎会知道?”
她没顺着顺妃的话说,打算瞧瞧这婆婆预备怎么发作。
顺妃见她没接腔,这一拳仿佛打在了棉花枕头上,毫无着力之处,不觉有些气闷。
然而她到底是个老道泼辣之人,怎会轻易罢手,当即冷下脸来,将手中的茶盅子朝身侧的红木小几上一撂。只听重重的一声,那茶碗里的茶水沿着杯壁四下晃荡,便有些许水滴溅了出来。
一旁服侍的宫人皆知娘娘动了气,各自屏息凝神,屋中一片静谧。
嘉楠上前一步,想要说和,话到了口边,想了想又咽了下去,终是没说什么。
偏生,那最该惊慌的陈婉兮,却是安然自在,她轻轻咂了口茶水,唇边笑意浅浅“母妃留神,失手砸了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