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针尖对麦芒,不大把您放眼里的。出阁一两年了,还念叨着您当初瞒昧了她的嫁妆。不是我站干岸儿讲河涨的话,只怕您老人家在这儿坐塌了炕,人也不会往这屋里看上一眼呢!”
陈婧然虽胆小寡言,但听了她二姐这刻薄话语,禁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
陈娇儿那狭长的眼眸里亮闪闪的,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意,似是成竹在胸。
果然,小程氏将手中的茶碗重重朝炕几上一撂“兴的她!”随即,她霍然起身吩咐道“给我换衣裳,我倒要去会会,这丫头出了阁还能成精了!”
茶碗已空,落在炕几上并无一滴茶水溅出,但那声响却震的陈婧然心口发麻。
她看着母亲快步走进内室,吩咐丫鬟开箱子更衣,心头不由一阵抽搐。
又是这般了!
大姐回府省亲的次数屈指可数,然而每次母亲都要同她闹得鸡飞狗跳。她很怕母亲同大姐起争执,尤其是在大姐当了肃亲王妃、经营了天香阁之后。
毕竟,母亲从来就不曾赢过。
小程氏没心思去顾忌女儿的心事,她这会子被陈娇儿和王娘子撩的满肚子都是怒火,只想立刻去给那丫头些颜色教训,好叫她知道这侯府里当家的还是她这个侯夫人!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