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仅着中衣。日光打在他身上薄布料,衣下似有若无透出宽厚的背脊线条。
裴花朝一口气上不来,只道大势已去,着了这贼子的手。她欲哭无泪,揪紧胸口,这一揪触着布料,立时低眸检视,便又能呼吸了。
她身上嫁衣凌乱松脱,绸缎料子拉了几道口子,万幸由外到里,衣服一件没少。
“醒了?”东阳擎海背对她,随口问道。
他旋过身踱来,双臂轻摆,神态松弛,然而周身生气蓬勃,雄伟身形蕴满力量,彷佛眨眼就能爆发。
裴花朝头皮一紧,抓起手边枕头朝他就扔。
松软枕头咻地飞出,落在东阳擎海前方,偏了方向。
“这准头不行啊。”东阳擎海笑道。
裴花朝跳下地,奔向搁了匕首的几案,跑到半途,东阳擎海斜刺里杀出拦在前头。
“小娘子活蹦乱跳,看来可以洞房了。”他露齿笑道。
裴花朝急急煞住脚步,忙不迭倒退,退了几步,猛可福至心灵,生出一念。
“你……你……”她依着一点灵机思索,回忆过往,依稀理出些头绪,因说道:“其实你心胸宽广,无意拿女人家撒气报复……”
东阳擎海微挑浓眉,“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