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北京,本是早春时节,路侧却尤有残雪,贝勒府的花园子里,除却松柏,其余各类树木绿叶未发,唯有秃噜噜的枝干伸展,无遮无挡裸,露在冰冷寒风中,明明是活树,看着却像立马便要枯死一般。
茹蕙拉着弘曜站在池边一棵树下,抬头看着头顶形态丑陋的枝干,听着从不远处亭阁中传出的一声声莺声燕语,娇嗔笑言,茹蕙压抑柔和的声音传入弘曜耳中:“弘曜,你也喜欢热闹吗?”
小动物的直觉促使弘曜紧紧拉着额娘的手,一动不敢动。
没听到儿子的回答,茹蕙低下头。
担忧、焦急,四岁孩子的眼中,出现了不该他这个年龄段有的情绪。
看着儿子黑白分明没有一丝杂质眼,茹蕙惨然一笑:“抱歉啊,弘曜,额娘不是个好额娘,即使为你,也不愿放下骄傲、学会伪饰。”
弘曜伸出手,踮脚抹去茹蕙颊上滑落的泪滴,“额娘,你别伤心。”
孩子的一句话,却招得茹蕙的眼泪如雨点般落下,蹲下身,将头埋进儿子小小的胸膛,茹蕙急促地吸了几口气:“额娘没伤心,即使伤心,也是额娘自己找的,走捷径,总会付出代价,这是额娘该付的代价。”
当初为着一劳永逸,为着不给这世的家人带去噩运,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