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整的发尾,微微地恍惚,耳边响起对方伶牙俐齿的辩驳。
一句跟着一句,眉头微蹙,显出刻意的为难和可怜,坦荡地道,互为父子,彼此叫爸。
央求和示弱,微妙的难堪。即便这点,也从没在家里显露过。
只因为面对他时,陈小葵总像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就差用个白纸一样的面具挂在脸上。对任州,都要生动些许。
这让属于男生的本能隐约起伏,很不恰当地,回忆场景时有一种带有适当年龄的,难言又隐秘的估量——
就差一点,那么一点,就能和梦里的神情对上。
只不过转瞬间,又被自己生硬狠毒地从记忆的碎片挖走,不留情面地删除。
这点估量只是因为互相不对付产生的征服欲,任免在心里自有定性。
至少,要她不再只是机器人。
“你好机车啊。”
他差点以为这是对方的真心话,是发自肺腑,幼兽探出爪子抓挠的试探,抓的耳根发疼了一秒,先是厌恶不耐,夹杂着一种奇异的满意。
任州坐在桌前,耐不住任州直接改成了打电话,默认铃声响彻天际,震得房檐都在响。
少年人讨好般地在电话另一头笑,“那什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