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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自己的母亲,任免总是很有耐心,面对明显被猫毛沾染过的沙发也能面不改色地坐下。
陈小葵也一如既往,当她的乖乖小孩,也被问到什么就回答什么。
这好像是一种约定俗成的习惯。
他们俩彼此之间陌生的不打交道,却在这种地方达成一致。
“……拿了第一也不跟家里说一声,非得任州给我们说,你是不是嫌弃家里人啦。”
问完陈小葵,冯婉宁话音一转,并没有刻意地切换,只是无意的语气里更透露了一点对自己儿子的亲昵抱怨。
陈小葵也就在旁边依旧乖巧地听着,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很正常。
她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而任家的长辈们都对她很好,不需要再寻求别的什么。
任免目光不变,看起来像把旁边的人当成了空气,而空气也自觉不出声。
任老爷子讲求养生,他们下晚自习的时间,任长毅早已经休息了。
冯婉宁叮嘱他们第二天早点起来,说是爷爷可能有话要说。
陈小葵其实吃不下夜宵,但还是逼着自己在餐桌边把一整碗粥喝了下去,一边乖乖点头,在脑子里划了根重点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