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丁点不开窍,这傻丫头。想到明日征募宴后自己马上要离开青城,向来自信的陆景渊这会罕见地心慌。
不开窍的人,再逼也没用,心下叹息,他接着道:“你是本候的师妹。”
还好只是师妹,见下面众人神色恢复正常,阿瑶长舒一口气。脸上热度渐渐褪去,她心底隐隐有些失落。
景哥哥虽然喜怒不定,但他带她入华首寺后院破了沈墨慈阴谋,在沈墨慈逼到胡家门口时及时帮她找来了师傅,并且还悄悄把上好的虎骨加到她的补汤中,他对她的这些好,她也不是全然未察。
可她只是他师妹。景哥哥已经十八,即便还未成亲,这次回京后只怕也差不多了。
等他娶妻,会不会对新妇也这般好,甚至更好。单是想着他对另一个女人也这般好,她一颗心就忍不住揪成一团,说不出的难受。
这样是不对的,收敛心神阿瑶全神贯注地看向下面。正好这会功夫,陆平已经将摔碎了的“沈金山”铭牌重新插起来,整理好后他朝楼上拱拱手。
“还请胡姑娘说下,哪个人该坐哪桌。”
这丫头还知道难受,也没有想象中那般不开窍。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低落,陆景渊心里如三伏天喝了雪水般,三千六百个毛孔都透着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