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薛太平才将放在地上那个只有微弱呼吸的人的帽子和蒙脸的布斤除下,露出那张被砍的认不清面貌的脸。
“这便是长安,薛某今日来,是求你恢复他的脸,治好他的嗓子。”薛太平起身站到宗昀鉴面前,少年容颜上却如同死灰一般。
宗昀鉴不由得笑出了声,而后抽出身边阮炀腰间挂着的玉箫拍了拍薛太平的脸,问道:“他取我弟弟心头血的时候,可没见得他手软。还要我治他?我不现在砍了他是我怕脏了手!”
薛太平见宗昀鉴这个反应丝毫不意外,垂眸深吸了一口气,在阮炀就要赶他走的时候,膝盖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他抬着头看向宗昀鉴,为了赶路,六七天没来得及修理的指甲死死地扣着掌心的肉。
“我是长安到死都护着的人,我死了他会很伤心。你把我的心头血拿去,就当作还债了。不需担心他日后报复,我自会留书一封,他怨不起来你。”
薛太平的声音里听不出悲喜,但却能听得出万分坚定决绝。
宗昀鉴嗤笑道:“我当薛家小爷千尊万贵,这么喜欢跪?成,你现在出去,从院子门口儿给我一跪一叩首到我面前来,我便应了你。”
他只当平日里被人捧上天的薛太平受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