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花酱,一锅浓稠飘香的粥就做好了。
雷雨来的快去得也快,就做一顿饭的功夫,雨就停了,但夏日的雨后并不清新,依旧让人烦闷焦灼。
她正要将粥用大盆盛出来,好放在水缸上面的石板上等它放凉,就听见堂屋里水听俊已经回来了,正在和樊氏说着朝廷征兵的事儿。
水听俊咕咚咕咚的喝了很多水,他自诩是个读书人,一向温文尔雅,纵然樊氏是他母亲,也很少看到他这样,肯定是渴极了。
水听俊放下粗陶杯,蹙着眉道:“父亲都去县衙半日了,也不知道给新县令的礼送上没有。”
樊氏叹口气,烦躁道:“像我们这样的军户,若是不到县令大官人那里去寻点子门路,恐怕你们父子二人都得去从征,侏儿还小,你们都去打仗了,这一大家子要怎么糊口哟!”
水听雨知道她二叔拿着她爹留给她的嫁妆去寻县令大官人去了,本来她二叔和她爹一样都是要入伍的,自从二叔当年寻到了县令大官人的门路,就年年给原先的县令孝敬银两,这些年才免了去当兵的命令。
现在的县令才到任,说是从益州郡来的,二叔想与以往的套路一样去走新县令的门路,现在家里又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二叔就拿着她的嫁妆先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