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若身前,询问他道:“我可以帮你簪吗?”
在数道复杂的神色里,他终于点头,说的却是:“我自己来。”
他抬手取下描金乌纱帽,将桂花的杂枝全部掰除,没有半分波动的将其簪在了发髻左侧,只留了三朵花瓣在外面。
歌姬看痴了。
双颊泛起了胭脂粉红,连忙用香帕遮掩了春色。
见此,高参轻咳一声:“继续,再弹一首来。孝若,你……退下。”
“是,厂公。”
歌姬复又坐回鼓凳,架起琵琶,偏头按弦,一段清丽的调子如珠玉般流泻而出。清亮的歌喉如莺,干净而轻柔,娓娓动听。
眉目静如画,
发染鸦雏色。
木樨插鬓髻,
浮香绕满庭。
那首清丽的曲辞,新奇的调子,在场之人从未有人听过。
眉目静如画,发染鸦雏色。
听到这一句时,众人眼前皆是一亮,以为是在描述某位绝世佳人。
木樨插鬓髻,浮香绕满庭。
众人却在听到这一句时,都将不约而同的目光投向了万竟欢身后的少年。
歌姬眉目娇羞,一遍遍的按弦起唇。
那支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