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喊他区草的。”
是的,只是病区的区草,而时贺他是秒杀全院的院草。
时贺看了眼尚一,是个长相帅气的少年,面容稚气未褪,但眼神疏离冷漠,听季桃介绍完也没有任何表示。时贺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新病友们,也这才发觉大家眼神不对。
他们即便疏离也更像是一种自我保护,而并没有别的病友眼里那般畏惧他,神色也不呆滞。
他似乎懂了什么。
季桃已经转身离开,单独把尚一喊出门。
“你帮我看着点时贺,别让其他房间的病人欺负他。”
尚一点点头,手插裤兜准备回病房。
“我话没说完呢。”
尚一回来等她讲话。
季桃望着眼前的少年,心里有些惋惜。
尚一刚满二十,单薄偏瘦,他其实并不算精神或心理疾病,他只是十六岁时自我保护而打架伤人,拘留后被他继母送进了精神病院。
治疗费交了二十万。
而季桃懂,二十万不是要治好这个少年,是要把这个少年永远安放在这里。或者,甩脱更为恰当。有后妈后他的亲生父亲便更像后爸,听护士长说这几年里他爸爸也只来看过尚一三回。
“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