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期提前,并且常年不愈,苏寥成了她唯一的发泄对象。
在经久不息的打击过程中,苏寥不再是以前那个被骂也不敢吭声的苏寥,她有稿费,经济独立,不用再伸手找钟女士要学杂费,她可以恢复本性,做个有仇必报、有骂必回的刺头儿。
出了小区,一辆蓝色计程车停在她面前,“美女,打车?”
苏寥正准备点头,看了眼地址,她摇头,“我坐地铁。”
京市的地铁很发达,她是名环保达人,绿色出行,零排放,造福大自然。
轻吁出一口气,得了,这些都是借口。
她在汉国苦苦打拼三年,好不容易有了一席之地,才咬牙贷款买了套高档公寓,住进去没两天,天塌地裂、前途被斩,只得灰溜溜地回国避难,在钟女士的嫌弃中艰辛度日。
如果不是房贷加身,她完全可以松一口气,租套地势最高的大房子,看着窗外万家灯火,再倒杯轩尼诗,打开笔记本,像只小蜜蜂嗡嗡嗡地辛勤写剧本。
半个月前,这些全都是真实存在的景象,现在,竟然成了奢望。
苏寥越想越气,等挤完像沙丁鱼罐头似的四号线,她一脸窒息,果断拿出手机,给汉国那边的房产经纪人打了个电话,“帮我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