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患却没防住,只消以后吸取教训注意一些,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让她比较头疼的是胡敦。由于错误判断,她对胡敦做的事几乎次次戳到他怒点,激他暴走。虽然事后靠着胡敦对她的感情一次次圆回来,但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或者换一个更偏激不顾她意愿的人,她大概什么也做不了。
之所以会判断失误,她想,大概是因为她根本不了解他吧。
胡敦十岁之前的事她完全不知道,和她做姐弟的那六年,她的关心也只限于衣食住行。胡敦一直表现得聪明乖巧,不需要她操心,店铺里又有和掌柜等人帮衬他,到他接手后,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连和掌柜都说没什么东西可教,她一个半吊子能帮上什么?索性甩开手,放弃安排自己人的机会。正因如此,他后面那些有迹可循的动作,她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还有他的心思,也早有端倪吧。胡桃仔细回想绣月对他毫不掩饰的厌恶,心想那丫头怕是早就察觉了什么。胡敦怂恿她把绣月嫁出去,又把自己暗中调教的人送到她身边,绣月每每同她说话,都要把如月支出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胡敦减少了叫“姐姐“的次数,总是避过或用其它话代替,还总说什么要”一辈子在一起“,又挖着陷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