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掉围巾,擦过的头发略显凌乱,带着湿气,把双眼都染得氤氲,“这也不是激将法,你睡不睡床对我来说影响不大。”
跟无赖是讲不通道理的。
怀啾面无表情甩下一句随便你,跳下椅子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
房间门开合,室内一时安静。
许嘉迟视线转向床头柜,看了两秒,伸手拿过擦得一尘不染的相框。
照片里小小的怀啾穿着向日葵图案的小裙子,脸上用奶油化着六根猫咪胡须,头上的生日小皇冠歪得都快掉下去,开心地亮着一口小白牙。她身边的女人面带无奈地扶着她的小皇冠,脸上也被抹了奶油,东一块西一块看着略显狼狈。
许嘉迟只见过姚堇一两面,就听说她自杀去世了。
长大的过程中偶尔听见谈论怀家往事的八卦,都说姚堇并非传统的温婉解语花,她聪慧果敢,在事业上给了怀岳铭和整个九寰不少的帮助,是真正的“贤内助”。
许嘉迟对姚堇的印象很浅,却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给了他一颗糖。
年幼的许嘉迟在家里是多余的,彼时父母关系已经破裂,母亲寻欢,父亲作乐,除了公式化的必要关心,他们不会再有过多的爱给予他。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