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心里在做着接他唇枪舌剑的准备。
许嘉迟步子稳,不急不缓,走到她身边。
也坐了下来。
蒸脸仪放在茶几上,怀啾此时是半跪在地上的。
地板上铺了柔软的毛绒地毯。
男人一手搭在她面前的茶几上,一手随意地撑着地板,长腿曲着,朝她倾身。
沉稳清淡的木质香与微弱酒气混合在一起,还有一点儿他从屋外带进来的,未散去的冬日寒气。
蒸脸仪的袅袅水气模糊距离。
怀啾背脊紧绷,始料未及的发展让她汗毛都竖起来。
表面却维持着一贯的冷静:“许总是想说自己真醉了?”
许嘉迟轻笑一声:“怀啾,你没有见过我喝醉的样子吧。”
“……”那还真没有。
“你都没见过,”他抬手,修长食指绕了绕她一缕发,很快松开,“怎么就断定我没喝醉呢?”
隐隐的侵略性激出怀啾的防备机制,她关掉蒸脸仪,和许嘉迟拉开一点儿距离。
“行,那就算你醉了,你可以回房休息了。”怀啾皮笑肉不笑地说。
许嘉迟并未阻拦,手撑回地毯上,突然道:“我今天也听说,你去找了唐悦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