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青筋暴起。
那些是清洁车厢的工具。
轻轻的,听见这位女士打了个哆嗦,用地道的A市方言抱怨了一句这寒冷的天气,和这从来不开空调、无论冬夏的候车大厅。
裴伴戴着一只耳机,收听电台广播,音乐声流泻,仿佛成了最好的抑焦抑躁剂。
此时已盘点到第四十三首,那首是今年某乐队发行的新单曲,因一个网络上的鬼畜视频剪辑而火了两个月。
裴伴谈不上喜不喜欢。
程清嘉拍照去了,在这里,看不见他的身影。
裴伴是真的觉得累,想坐一会儿,但是看了一下候车大厅的银白色椅子,每一个座位上都被刻上了关于时间、关于破坏的印记。
没人会想坐那么脏的椅子的。
至少裴伴不愿意。
于是,她咬唇,指着三四个人成一列的队伍,对程清嘉说:“我…我来排队好了。”
总归两个人要有一个负责排队吧?
万一等等人多呢?
男生短暂地看了裴伴一眼,留下一个背影。
裴伴想起要和妈妈说一下,她今天可能晚归的事情。
当时裴伴还具有轻轻松松背出几个人的手机号的能力,比如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