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断了一年了。
这一年,衡南没打过一次电话,连她这个人,都几乎快被遗忘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现在什么情况,女人的语气有点发虚,“那个,你……是不是怀孕啦?怀孕晓得伐?有没有男人碰你……”
“对。”
张森:“……”
盛君殊:“……”
张森抓起公文包“蹭”地站起来:“老板,你你放心,我这、这就去找小二姐的妈。”
盛君殊按了按左耳,再也听不到了——相思豆彻底碎了。
咯吱咯吱的,指甲无意识抓挠话筒,衡南的腔儿很飘渺:“妈妈,我要户口本。”
对面沉默了好长时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是问:“对方多大年龄?是什么人啊——哎你等等……有人敲门。”
电话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挂断了。
郁百合敲门进来,衡南仍然捏着电话蜷缩着,阖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这出浴美人,皮肤在自然光下白得恍如透明,睫毛在眼底扫出一层浅淡的阴影。
见床单都湿了,郁百合关切地说,“太太,太太,把湿衣裳和床单换掉吧,这么睡要着凉的。”
她发现了,衡南只是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