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升到了耳际,最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过头顶。
沉重的窒息感迅速漫进感官,鼻子跟嘴巴里都是水连声音都叫不出来。
水真的是太深又太多了,没人来救自己,结果——必死无疑。
啊!一声惊呼划过病房,沉在梦中的女人突然惊醒。
宋姐自苏流火能下床自由走动之后就不睡在病房了。这一夜好不容易睡着,却因为做噩梦中途醒来,看来又要无休止地数羊了。
苏流火下意识摸了摸额头,一手冷汗,嗤笑,大难没死!
翌日早上,苏流火顶着黑眼圈醒来,薄薄的双眼皮有点肿,宋姐问她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苏流火现在对宋姐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和气了,一句话敷衍过去。
吃完早饭,苏流火把宋姐叫到身边。
“宋姐,现在我已经好了,吃饭行走都没问题,你跟你的雇主说一声我现在不需要护理了。”
“小火,你这是赶我走?”
“嗯。”昨晚上失眠她就在想这件事,看这架势自己要不了几天就会出院,葛岸为她所做的已经完全超出了医生对病人的正常情感范围。即便这个人情已经欠着了,她或许已经还不清了,但是必须要在这个时候主动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