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他怜悯我,同情我。
“等我发了第一个月的工资,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就当-----就当----”我想说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可我怕自己的脑子忘记带了,万一张嘴来句:以身相许,可就糗大了。
“好!我等着!”他依旧笑,伸手揉揉我额前的碎发:“一言为定!”
直到他迈着军人特有的步伐,一步步走远,直至车屁股冒出一股白烟,眨眼间消失在我面前。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的宿舍,我的心像是被抽空了般,一片空白,没有思想、没有灵魂。
“点点,点点,还魂来-----”直到马春花在我耳边呱噪,我才如梦初醒般,等我回过神来,人已经在床上坐着了。
“别人是一见衷情,我们点点是一见丢魂!”马春花已经换了一盆水,把我的脏脚丫摁在盆里:据我了解,你在学校里可没有比较要好的男同学,这个肯定是在车上认识的!你这不谈恋爱是不谈,可一旦开窍了,还真是神速------”
“什么呀,人家是我的恩人,要不是他,说不定我被卖到哪个小穷山沟里了呢-----”
“怎么回事?点点,难道在车上有坏人-----”马春花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