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否则还不知道会热成啥样。我娘喊我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让我爹在旁边瞧着,跟我一块悄悄把身上的棉袄也脱了。
这脱了棉袄,身上一下子觉得轻松了很多,不过,两肩上的筐子却有些膈人。我娘找了几块厚帕子给我垫在肩下面。
我瞅了我爹一眼,发现我爹把棉袄一脱,显得年轻了很多。看着比往常精干了不少!
中午我们一家坐在一块大石上一人又吃了一个馍。以前在家时,没两个小菜,光吃馍根本吃不下去。现在勒着裤腰带吃馍,一下子吃出了麦子的香甜味。
我娘感慨地说道,“这只有吃了苦,才能体会到粮食的香甜。”
我爹“呵呵”一笑,说道,“是啊!咱们都有多久没吃过苦了。我记得咱俩刚成亲的那会儿,咱家多穷呀!那时候能吃上白面馍,不知道有多幸福。后来日子好过了,这白面馍天天吃,味道就变得越来越淡了。”
我望了望远处,指着不远处的半山坡说道,“爹,咱们应该快到了吧?我瞧见那边的山上好像有炊烟冒了起来。”
我爹伸着脖子瞧了瞧我手指的方向,脸色一变,叫道,“快走!那儿应该没有人家。这烟起得蹊跷,说不定是难民生得火,也有可能是官兵生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