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离奇谁敢往人祸上头去猜?
任施章越想越心惊,恨不得立马起一封折子上到皇上那,却听襄阳王淡淡道:“任大人还请小心谨慎,如今这只是猜测还没有真凭实据,若是一个不小心打草惊蛇倒是得不偿失了。”
任施章点点头,忙的应下。
两人在蜀州城内忙活了一天,未怎么进食,只喝了些清水,待到傍晚时,布政使派人来请他们二人去他的府邸用膳。
襄阳王同顺天府其他的皇家子弟不同,一路行来倒没有什么架子,周围的官员吃什么他便跟着吃,不做什么特殊待遇。更何况,他虽爱游山玩水,但也对朝政上的事见解颇深,任施章同他一番交流后越觉得朱今白是个人物。
快至布政使府邸时,朱今白忽然问道:“任大人刚才可注意到城内受疫情的百姓?”
任施章自然有印象,人传染了鼠疫,刚开始的几天同平常人没有什么两样,可过个几天,脖子便肿大流脓,紧接着身上起疱疹,不过十天便到回天无术的境界。
朱今白沉思片刻,才说:“城内百姓大致可以分为两拨,一类得了病,一类没得病,未得病的人都住在码头边上,每日用的都是河水,而住在蜀州城内地的人家差不多家家户户都有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