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你就这么护着,等把孩子宠溺坏了,可你好受的。石榴,给我去书房将女四书抄写十遍,抄好了给你小叔叔过目。”
石榴一听,眼睛就快黑了。
十遍又十遍。
还得给小叔叔看。她真的快哭了。
她揪着任施章的袖子希望他能替自己说说话,奈何任施章此刻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也紧闭了嘴不言了。
石榴心头一沉,彻底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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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任府书房。
黄花木的桌子上点着两盏烛灯,石榴乖巧的坐在椅子上抄写那将近二十遍的书。手虽然在写着字,心却早就不知飞到哪去了。
夜里有个贪暖的虫子围在烛火边飞着,扎的近了,被火燎燃烧的荜拨作响。
石榴边写便回忆梦中“李霁月”说的话。
他那日最后说什么。石榴捂着脑袋拼命的想。
门外却响了一下,她猛地抬头,看见任霁月走进来,也不瞧她,径直走向博古架,抽了几本书,极潇洒的走了。
走前还瞄了眼她写的字,啧了两声不说话。
石榴怒了:“怎么?”
任霁月想了会儿,说:“真真是男默女泪。”
说罢,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