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骂着问他有没有良心。
可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伤风,任施章好半晌才敛了火气说:“回父亲的话,都撤了,先前是锦衣卫来搜寻从宗人府逃窜出的废太子亲眷,如今都找着了。”
“如何?”
“都死了,废太子一个亲眷都没活下来。”
任施章怔了会儿,摆摆手道:“你去吧。”
他收回眼,看向眼前的李霁月,只见他依旧看着书页,脸色也没变个什么,还翻了一页。
任施章觉得自己老了,看不懂这些年轻人了。他捶了捶自己的背,冯管家马上搀着他,正要离去时说道:“莫看的太久了,看久了伤眼睛。”
李霁月没吭声,反倒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任老太爷,我娘曾跟我说过一句话。”
“哦?”任老太爷站在回廊外朝里看着眼前的少年。多日滋补他倒是胖了些,可还是清瘦,可眉间的贵气已然生了出来,不过多时顺天府又会多一位鲜衣怒马、挥尽平生意的少年郎。
“她说,梅林任家专出痴情种。”
任老太爷听了,先是一愣,随后笑的开怀,却也没再说什么,扶着冯管家出了门。
回廊台阶上摆了好多鲜艳的花,外头的树梢上挂着鎏铜的鸟笼,笼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