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不到,此人会觉得,浔阳王府会是他的恩人。
毕竟据程臬的人所查到的,这个晏和,在浔阳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
“若是陛下的人未救晏和,晏和已经死在了乱葬岗。”那人笑的温和,眼里却有执拗。
“晏和本是想以死脱身的,以求不拖累浔阳王府,可是晏和或许命不该绝。”
“朕如何信你?”程臬心里已经信了三分,却仍问了出来。
浔阳王曾经在他幼时伸出过援手,并非那苛责儿女之人,传言中浔阳王一直对自己的庶长子不好,并非很能让他相信。
如今这人又是这般说辞,他不能不疑。
“主子不必信晏和,且用着看便是。”晏和长袖微动,淡然拱手。
没有人想死,活着多好啊。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他也想活着,在暗处守着他想守护的人。
是非对错,在他眼里并不要紧,生死,亦是比不上他所要护之人的性命安危。
他不惧死,否则他不会亲手断了自己的经脉,甚至禁止浔阳王府的任何人去乱葬岗寻他。
只有这样,那人才查不到王府去。
“你所求为何?”程臬手指微屈,在桌上叩了几下,并未发出什么声